叁拾叁_

只想一觉瞓天光


慢。

【竹马/相二】踽踽[END]


*包养出真爱。

*↑并不太确切,想不好该怎么概括了orz 我在狗血的道路上狂奔……

*O!O!C!

 

 

*无趣的是我,而他们有的是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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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
 

二宫听见遥远处传来声响,凝神听了一会儿似乎近了些,原来是闹铃。

 

他挣扎着从沉沉的睡眠中拔出来,还没睁开眼时感觉到身旁人摁掉了铃声,才想起今天早上他没工作,闹铃是相叶的。

 

早知道就不这么努力醒过来了。

 

二宫大多数时候睡眠都不太好,只有做得狠了才睡得沉些。

 

相叶发觉他醒了,一只手企图伸进他的内裤里,被他不耐烦地拨开。那只作妖的手转而捏了捏他的屁股,然后随着掀开被子的一阵凉风离开了。

 

他闭着眼等困意散去一些,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,看着相叶光裸着脊背套上裤子,一点点光亮落在皮肤上,显出一种蜜色的光泽。

 

“你上午没事么?”

 

“嗯……”二宫开口发觉嘶哑干渴得厉害:“经纪人下午来接我。”

 

相叶大约是想起前一天晚上他叫得有多动人,有些高兴地凑过来亲了一口。

 

二宫皱着眉接受了这个吻,心想你还不如给我倒杯水。

 

“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
 

知道了。他没打算费劲把心里的回答说出口,翻了个身将整张脸埋进松软的被子里。

 

被子上还残留着相叶的味道和热度,听着相叶洗漱的声音,刮胡子的声音,在书房晃了一圈检查有没有漏下的文件,在玄关给下属打了个电话,最后门“啪”的一声,一切重归寂静。

 

只是刚才相叶扣皮带咔咔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,半晌二宫从被子里探出头,混浊的空气将他闷的脸有些潮红。

 

他明明还困的要死,却再也睡不着了,只能挟着起床气在床头摸索过手机打开游戏。

 

 

二宫刚刚一部剧杀青,过几天快要开播又是密密麻麻的番宣。这两天刚能喘口气,他顺着相叶的意思纠缠了一晚,本是做好了睡到日上三竿的准备,这下自然不爽。

 

他在艺能界称得上是孤勇,鲜有人知晓青涩时期不那么摆得上台面的经历,以及那之后绵延至今的剪不断理还乱。

 

 

他早过了要依靠相叶来获益的阶段,却依然和他保持着难堪的关系,左右只觉得亏。

 

差不多吧。嗯,差不多了。

 

 

 

 

*

 

他事事都记得清,因此回忆也不算难。

 

二十出头的年纪,心气高,眼神带刺。已经开始学着说些好听的话,心里却一直憋着口气。

 

他对自己也有清晰的认识,却只能拣着一点点戏份满剧组跑龙套,大好的年纪闲得在家抠脚,总是有些不忿的。

 

 

偶尔一次去酒吧买醉,疯癫的人群没人识得他。

二宫饮下几杯烈酒,看着昏暗的灯光里一个人影分成三四个模糊的影子朝他走来。

 

“跟我走,我给你戏演。”

那时相叶比他长不了几岁,瘦条条的身体裹在高级西装里,老练的神情装得不太到位。

 

二宫忍不住想笑。然后应下了。

 

相叶推开门时帮他挡了一下,二宫接受了这个不太必要的绅士行为,跟在他身后,离开那个光怪陆离醉生梦死的世界。

 

 

年轻的演员算得上精明,他本来就喜欢男的,相叶又合他眼缘,就当是个炮友也未尝不可。

当然恰到好处地吹吹枕边风,捞点好处也是少不了的。

 

他还清楚记得当初心里打的算盘,眼下却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
 

原本以为有钱人兴致来的快散的也快,谁知居然纠缠了要有十年。相叶不动声色,他这个受人恩惠的也不好开口。

 

 

只是奇怪了,他从来不是个不擅决断的人啊?

 

 

 

 

*

 

松本收工后路过二宫的乐屋,推开门发现一片云雾缭绕。

 

他皱着眉挥了挥手让烟味散开些。

 

二宫刚录完一个番组,和搞笑艺人高频地接梗抖机灵后颇享受独处的寂静。他窝在沙发里,见到松本很欣慰的样子,朝他伸出手:“J,帮我递一下烟灰缸。”

 

“你怎么还没懒死。”松本将距二宫一步之遥的烟灰缸递给他。

“还不回去?”

 

二宫熟练地磕掉烟灰:“他那里不好抽烟,我抽掉这根再走。”

 

松本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。在他看来,他们早该分道扬镳了。

 

这时二宫的手机响了一声,他眯着眼瞧了一眼:“啧,我得走了。”继而手脚并用地从沙发的凹陷里爬出来。

 

“你条件和能力都好,迟早能爬到现在的位置,为什么想不开跟了相叶雅纪。”

 

他掐灭烟,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:“弯路自然是能少走一点是一点。”

 

松本神情复杂了一下:“你对我都开始说谎了。”

 

听到这话的二宫身形顿了一下,打开门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
 

 

 

 

二宫在地下停车场找到相叶的车,大忙人屈尊降贵来接他,他有点意外也有点高兴。

 

他屁股刚挨上副驾驶就听到相叶说:“你抽烟了。”

 

二宫哼哼了一声,有些心虚。

 

相叶对烟味敏感,以前有一阵子督促过他戒烟。二宫吃戒烟糖吃到吐,后来工作压力一大又抽了回去。

 

相叶凑过来吻他,他下意识想躲,被相叶捏着后颈拦住去路,只能飞快地瞥了一眼窗外。

 

二宫在开放的场所总有种天生的不安感,相叶和他正相反,热衷过一阵子车震,大概是喜欢二宫虽紧张却不得不屈从于欲望,呻吟着将他绞得更紧的迷人样子。

 

这个吻又深又激烈,相叶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就着体温渡过来,冲淡了他身上刺鼻的烟味。

 

 

相叶将扎眼的车停到二宫家门口,留意了一下周围没有狗仔,抬手圈住了副座上的人。

 

二宫不太喜欢这个姿势。

他们最多也不过是肉体与金钱关系,在无关性圌爱的时候做出过于暧昧的姿势,在他心里属于一种危险的越界。

 

然而相叶却极喜欢拥抱,在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会常常搂住二宫看他打游戏,留宿纵情双双睡到晌午后也会偷偷给做饭的二宫一个背后抱。

 

二宫多数时候会拒绝,因为他觉得这太像一对恋人的日常。

 

 

而他们不谈爱。

 

 

“我后天要出发去洛杉矶出差。”相叶将脑袋搁在二宫肩膀上,嘴唇紧贴着耳后的肌肤,说话时的震颤和吐息搅得人心神不宁。

“ニノ明天休假吗?”

 

“……明天我有杂志的取材。”

 

“这样啊,”相叶接话时带上了鼻音,含含混混很是委屈,“那得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。”

 

二宫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突如其来的幼稚鬼的背,衬衫下躯体的热度传到他的手心里。

 

他撒谎了。

 

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取材的杂志。他在为结束这段关系做准备,先多拉开一点距离,到最终时刻才不会觉得不适应。

 

这么想着,他垂下了本在相叶背上渐渐收紧的手臂。

 

 

“那,请给我一个临别キス吧。”

 

狭小又漆黑的车厢里二人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过彼此的眼睛,相叶弯了弯湛黑的眼眸,狡黠的笑意里裹挟着不会被人拒绝的志得意满。

 

二宫被那片黑色的热度看得喉咙发干,想了想,到底还是心软,他用掌心轻轻碰了一下嘴唇,然后去贴相叶的。

 

他在心里暗暗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底线,这种程度应该还不算越界吧……

 

然后被相叶强硬地扣住了手腕。

 

手心接触到的温热触感过于明显,相叶鼻息的水气与他因紧张渗出的汗液混杂在一处,弄得整个手心都潮乎乎的。

 

不知是环境还是心态所致,二宫觉得今天的相叶浑身散发着一种难言的诱惑。

 

诱惑人不自知的那位雪上加霜地轻笑了一声,恶作剧似的伸出舌尖在他手心舔了一小口。

 

二宫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,猛地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跳下车逃跑了。

 

 

 

 

*

 

相叶从洛杉矶回来已经有近一个月了,还没有见过二宫。

电话多少个都打不通,发的消息已读后怎么都等不来回复,被工作累得反射弧延长了一倍的金主才意识到那个人是在躲他。

 

至于原因,相叶心里有个模糊的揣测,顿时觉得严峻得需要马上说说清楚。他拨了个电话给二宫那个向来觉得他是个隐患的经纪人,得到“会向二宫转达”的公事公办的回复后又如泥牛入海。

 

烦躁。没来由的烦躁。他又不是什么精虫上脑的急色鬼,这种烦躁没理由是因为少了个床伴所导致的欲求不满。

 

 

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,某个番组上二宫话很多,笑得很开怀。而他居然就着饼干喝啤酒,不知不觉看得专注。

 

他平时不怎么在电视上看二宫,反正当红的演员有什么消息总能第一时间传到他耳里,此时看着荧屏里的人有种奇妙的陌生。

 

工作状态的二宫原来是这个样子啊。

 

自从二宫有了名气拿了影帝无需再倚仗相叶,他们就在对彼此的工作不闻不问这一点上做得很好,以为将肉体关系剥离开,他们还能是独立又干脆的个体。

 

而渗透之所以叫做渗透,就在于它的无知无觉。

 

 

 

*

 

二宫在床上又翻了个身。

 

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来,他手比脑快地点开,看到相叶发来的讯息旁瞬间跟上的“既读”,才追悔莫及地又把手机扔回一旁。

 

但他为什么要躲着他?

 

躲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,以会说话在艺能界混开的演员深谙此道。可能的原因是面对相叶让他智商下线了,但他不愿意承认。

 

二宫又抓回手机,开始在LINE的输入框里打字。

 

“相葉さん、承蒙多年关照……”

 

不合适。有种急着疏远的过河拆桥感。删掉。

 

“哈哈,前几天太忙没顾上回消息……”

 

啧,二宫啊二宫,你也说的出这么假的话。删掉。

 

 

他在方寸的空白处删删改改了许久,直到响起门铃声。

 

一声又一声,在一段铃声响完后又被人急切地补摁上一次,连绵不绝催得二宫心跳加速。

 

他从床上爬起时晕眩了一会儿,跌跌撞撞地跑去玄关开门。

 

相叶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家门口,与还亮着的LINE界面相映成趣。

 

 

一声不吭直接冲到家里来什么的,打破了某种他们一直努力维系的平衡。

 

直球啊。真是烦人。

 

二宫面上阴晴不定了一阵,最终摆上了自己最擅长的营业式笑容,殷勤地接过相叶的外套。

 

“这么晚了,要留宿吗?可是我这里没有保险套了。”

 

他努力装得自然,并祈祷这时演技依然够用。

 

可相叶像是没听见似的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
 

 

无表情的面容和深不可测的眼瞳让他产生了疏离的错觉。

也有可能不是错觉。或许他觉得这么多年早已与相叶相熟的想法才是错觉。

 

二宫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人或事一向不会妄加品评,相叶跟他相识时间虽长,但从来都属于他弄不懂的那类。

 

 

相叶谈起女朋友来不管真心假意总归是极温柔认真的,有一次二宫只觉见他的次数少了,还是一个不太相熟的工作伙伴在吃饭时嚼舌根似的提起,他才恍然,也只是没啥感想地唔了一声。

 

他正谋划着别给人家好姑娘添麻烦,那人却风风火火结束了恋爱,回归到一星期闹他好几次的日常。

 

那个时候二宫在桌前看剧本,腹稿都打好了,结果相叶开门进来,西装都没换洗了盘葡萄无声地一个个喂过去。

 

挺奇怪的,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,性格里丁点娇纵也无,体贴根本不需要刻意为之,温柔仿佛刻在这个人的骨子里。

 

偏偏这是二宫的死穴。

 

 

相叶盯了他几秒,他的思绪就在赤道上绕了几圈。直到那人终于开口,紧张又微妙的空气却依然挥之不去:“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。”

 

“……欸……嗯。”

 

二宫不得已只能让步,侧过身让他进门,两人在餐桌旁像谈判似的坐下。

 

 

“你不要躲着我。”

 

这么糟糕的开场白,有失水准啊,相葉さん。

 

他看出相叶有点紧张,抿嘴的频率很高,并且在刻意压抑胸腔的过度起伏。

 

二宫不知怎的也紧张起来,双手在桌子底下绞成一团。

 

他觉得常换枕边人还是有点科学依据的,他跟相叶呆的时间太久了,对方的一言一行都渗入骨髓里,像蛛丝柔软又固执地勒进皮肉里,让他动弹不得。

 

他渐渐明白过来,让他停留原地的,是相叶对他的吸引。

这种吸引使人一半无从决断,一半乐不可支。

 

他们本不谈爱。但爱还是出现了。

 

 

 

“我想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。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。”相叶是个有钱人,但从不是个高高在上的有钱人。可此时他说这句话,更像是低到了尘埃里。

 

二宫叹了口气:“你已经给我带来够多麻烦了。这些年我们不可能从没被狗仔拍到,你瞒着我打点狗仔的钱,你自己算过没有?”

 

他继续说:“怎么,你就以为我这么笨?”

 

相叶无措地喉结滚动了一下,捂着眼睛笑起来。

 

“ニノ记得我之前谈过的女友吗?挺漂亮的那个。我是很认真在谈喔,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可能因为不是你,所以哪里都不对劲。”

 

“直到这段时间你开始躲我,我才有点慌了。担心自己连说出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
 

二宫手心出汗:“什么话?”

 

相叶正色,眼里却有雀跃又诚恳的光:“我们谈恋爱试试吧。”

 

 

不意外。

 

认识了这么多年,连天然的脑回路都早已被他摸得透透的,更别提这样俗套的句式。

但不论这句话被多少人说过多少遍,打动人的含义不会有任何变化。

 

二宫又叹了口气:“好话都让你说了,让我说什么?”

 

他发觉今天叹气的次数过于多了。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。

 

当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相叶这个人,就不惧怕用未来做赌注。

 

相叶的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,像个好学生的模样:“如果你说愿意,那就是最好的话了。”

 

“那好吧,”他不由得笑了起来,“我愿意。”

 

 

-FIN-

 

 

 

*换了个生活环境,前段时间忙到神志不清_(:3 」∠ )_ 离上次更文过了很久还有没有旁友记得我!!

*最近码字手感很不好真的很不好……哭唧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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